微创手术是什么意思(牙科微创手术是什么意思)
14222023-08-26
style="text-indent:2em;">这篇文章给大家聊聊关于原来轰轰烈烈的换头手术后来怎么样了,以及为什么不建议换头手术呢对应的知识点,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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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头术:噱头还是科学?
关于中国和意大利医生计划合作进行人类换头术的新闻,反复炒作,引发广泛关注。虽然,初始的新闻已被辟谣,中方医生任晓平称只是合作做动物研究。但换头术的研究本身到底是噱头还是科学?毕竟耸人听闻的研究项目,一方面容易吸引媒体的眼球,另一方面也容易拿到更多的研究基金。然而,把资源投入到这类研究中,先抛开伦理学上的潜在问题不提,这类研究本身究竟只是噱头还是真具有科学上的可行性?在其它器官移植均已在临床上应用多年的背景下,换头术为何依然停留在动物实验阶段?
器官移植掠影抛开各种拼接动物身体形成的图腾神兽不提,医学史家通常认为,机械论哲学在医学上的影响,在大约18世纪开始推动一些前卫的外科医生,在动物身上尝试进行器官移植。其中,哲学家拉美特利(LaMettrie,1709年-1751年),更是出版了代表性著作,《人是机器》。从类比的角度来看,心脏就像一个水泵,胃则是一台搅拌机,而肾脏则是过滤器等等。既然机器可以通过更换零件进行修理,那么损伤的器官也应该可以通过类似的更换来让患者恢复健康。
理想是美好的,但通往成功的道路,艰难漫长。因为有两座大山横亘在先驱们探索的道路上,一者是外科手术的技艺,二者则是达尔文在1838年发现的秘密,同一物种的个体并无一个抽象的本质或者蓝图,个体具有独特性,这种独特性是生命迥异于非生命机械的关键所在,同时也是生物演化的源泉(理解这个观点,是进入达尔文世界的钥匙。)。生命当然可以看作是大自然所创造的机械,但它有着一套当时的医生们完全不知道的独特规则。
不过,要想进行器官移植的尝试,首先要解决的基础外科难题是血管吻合,任何器官的生存都依赖血液,不能解决血管缝合难题,任何器官移植的念头都只是在做白日梦。AlexisCarrel率先突破了这一重限制,开启了器官移植研究的大门。不过,他在1912年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打开了器官移植研究的大门,还因为这项技术那时候可以用来进行输血。能立刻拯救生命,这个新闻效果可远比画饼般的器官移植要更受重视。
此后器官移植的尝试,首先从肾脏开始,原因很简单,肾脏有两个,一方面,缺失一个肾脏的动物并不会死亡,另一方面也意味着研究经费的效率提升。当外科的技艺已基本能满足器官移植的要求后,虽然没人认为,成功会唾手可得,但持续的失败大概也超越了所有人的预期。最初,肾脏移植均是把动物的肾脏移植给人类,所以失败的原因,即可能是手术的问题,也可能是动物不太合适,于是医生们开始尝试各种动物,从猪、羊一直到猴子,但这些尝试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并且更糟糕的是,移植的肾脏压根就没有产生尿液,看来必须想办法使用人类的肾脏来进行了。
总有医生能说服一些死者的家属,通过捐献死者的肾脏来共同创造人类医学的新纪元,1933~1949年,俄国外科医生Voronov,终于完成了6例使用人类肾脏的移植手术,手术非常成功,但患者却都死亡了,在论文中Voronov沮丧的写道,手术后,没有观察到任何值得一提的肾脏功能呈现。没错,即便换成了人类来提供肾脏,进行器官移植也比给汽车换配件的障碍多得多,而且它还是“隐形”的。移植外科医生们,在不知不觉间,迎头撞上了达尔文所发现的生命世界的本质——个体的独特性(这正是性别被演化所青睐的根本原因,有性生殖会产生大量独特的个体),这种独特性是靠主动消耗资源来加以维持的,我们身体从来不想和别的啥东西合二为一,和谐共存,即便妥协是存在的,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抑制宁可错杀三千的失控。
当器官移植的实践吸引着大量关注的时候,一项看似微不足道的研究揭示了移植物为何死亡的原因。二战期间,烧伤患者众多,两位医生(GibsonandMedawar)开始寻思进行皮肤移植。他们采用兔子做皮肤移植实验,在反复的失败后,最终他们意识到并证明,这一切都是免疫系统的错,虽然那时候,免疫学家对免疫系统功能的认识依然非常粗糙!今天的皮肤移植,要么直接采用患者身上别的部位的皮肤,要么在体外培养患者的皮肤,然后进行移植,自然就能得到免疫系统的认可。
我们的免疫系统,时刻警戒着外来的入侵者,以及内部的叛逆者,它们在细胞和分子水平上,努力找出异类并加以清除或消灭。这套系统当然是由演化所锻造的,但遗憾的是作为一个盲眼钟表匠(道金斯语),在它锻造免疫系统时,可完全没有预计到,自然界会出现器官移植外科医生这样的生物,因此它压根没有给他们预先准备好后门。而在认识到这个障碍之前,器官移植的里程碑事件还需继续等待。
转眼到了1951年,接二连三的失败,最终让ReneKuss意识到,肾脏移植要想成功,必须在同卵双胞胎之间进行。这是个伟大的预言,要提出这个论点,需要综合当时相关研究领域的重要知识。但要想证明这一点,则需要等待时机。而时机很快来临,1954年,在波士顿,外科医生JosephMurray完成了首例同卵双胞胎之间的肾移植,这是人类医学史上,真正成功的第一例。
世界首例实行了同卵双胞胎间的肾脏移植的两兄弟正参观透析机
此后,到1959年,Murray利用全身照射放射线的办法,摧毁患者的免疫系统,获得了第二例成功,这一次提供肾脏的人和接受肾脏的患者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这次成功,向整个器官移植界,宣告了免疫系统的的确确就是此前失败的主要罪魁祸首。
此后,器官移植界开始寻找患者免疫系统更可能接受的肾脏供体,毕竟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兄弟姊妹这种好运气,太罕见,而彻底摧毁免疫系统实在是风险太高,不到走投无路,不值得尝试。另一方面,药物研发领域,也开始积极寻找能抑制免疫系统的药物。第一种可用于肾脏移植的免疫抑制药物,在1961年测试成功,而到了1980年,另一种更好的药物出现,这让肾脏移植的配型变得更加宽松。在肾脏移植成功的示范下,器官移植外科学界合乎逻辑的发展出心脏移植,肝脏移植,肺移植,小肠移植,手臂移植等移植手术。甚至在严格配型的情况下,作为免疫系统大本营的骨髓移植,也被探索成功,成为拯救再生不良性贫血以及急性白血病患者的关键技术。
换头术:最后的圣杯?今天对于器官移植学界来说,除了继续完善已有的移植技术之外,最后的圣杯,尚未攻克的堡垒就是头颅了。为何其它器官移植早已取得临床上可以接受的成功,而头颅的移植,至今依然还停留在探索阶段?在已有的外科技术以及对免疫系统的认知大幅度完善之后,为何换头术依然犹抱琵琶半遮面,停滞在动物实验阶段?
的确,换头的研究肯定存在伦理争议,但这种争议几乎没有扩散到大众之中,换头的研究新闻,在多数时候吸引的只是猎奇的眼光,而不是蜂涌而至的质疑、担忧以及强烈的反对。虽然这是一个小众研究领域,但它也从未被禁止过,事实上在pubmed或者google学术中搜索换头术,你能找到数十或者数百篇相关研究。
上一次,换头术成为一时的热点,得退回到2001年,美国俄亥俄州的一位科学家(RobertWhite),进行了猴子换头术,获得了新身体的猴子存活了数小时之久就死去了。但即便如此,这也引发了新闻媒体的极大关注,BBC还就此发表了一篇耸人听闻的报道《Frankensteinfearsafterheadtransplant》。因为,这个猴头能睁开眼并品尝食物。这似乎预示着,外科手术上的巨大进步。毕竟早在数十年前,前苏联科学家就曾尝试用狗来探索换头术,但直到1970年,美国率先用猴子实现了真正的换头术,但此后,直接研究换头术的实验几乎停顿,直到2001年。
前苏联科学家VladimirDemikhov的双头狗实验示意图1954年
此次换头风波的主角则是来自意大利的外科医生SergioCanavero,2013年,他在SurgicalNeurologyInternational期刊上发表了一篇极其具有煽动性的论文,《HEAVEN:TheheadanastomosisventureProjectoutlineforthefirsthumanheadtransplantationwithspinallinkage(GEMINI).》
在论文首行,他就引用了一句名人名言。
“Theimpossibleoftodaywillbecomethepossibleoftomorrow”
TsiolkovskyAT(1857-1935;FatherofAstronautics)
这篇论文其实仅仅再说,他认为现有的技术发展,已经让大脑和身体之间的脊髓连接成为可能,而这正是前期研究中不可逾越的障碍,并提出了一套移植方案和后续处理策略。我们的大脑是和脊髓连接在一起的,在进行换头术时,外科医生无法同时把和大脑相连的脊髓一起移植,而必须切断脊髓,此前的技术无法让大脑和新身体的脊髓重新连接。如果你知道高位截瘫这个词,那你就大概知道麻烦是什么了。至于移植需要的其它技术需求,至少在此前的动物实验中表明已经基本克服。而2015年,中国医生任晓平在期刊上发表论文,称通过建立一套换头双方的血管吻合方案,可以保障移植过程中大脑的血液供应,避免神经元损伤,不过任晓平的团队采用的是老鼠作为模型动物,这套方案还得在灵长类动物中进行验证。
神经元缺血缺氧损伤,是换头术要解决的大麻烦,即便在低温下,此前的实验得出的界限也在一小时左右,显然,时间越短,对整个团队的要求就越高。而任晓平的论文则给延长手术时间提供了基础。正是这篇论文吸引了SergioCanavero,让他提出和任晓平合作进行研究。不过,从辟谣的新闻中,我们可以发现,任晓平对这位意大利医生颇有微词。
“卡纳维罗是比较积极的,但我觉得他积极得有点过火了。”此前,任晓平也曾对卡纳维罗的做法提出质疑,但对方表示这是自己的处世哲学。“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思维方式不同,他们做事之前就要先吸引眼球。”“这个手术也许100年后才能实现,现在就是想建立一个研究平台,科学研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http://www.bio360.net/news/show/16747.html就目前来看,换头术的技术难点主要有五点:
换头过程中,大脑神经元免遭重大损伤
身体机能的维持
对抗免疫系统的排斥反应
待伤口尽可能复原后,唤醒大脑。为了避免醒得太早,破坏手术效果,SergioCanavero提出应该深度麻醉患者四周左右。对此,麻醉科专家们深感疑虑。
等待大脑与脊髓重新连接。
是否还存在其他未知的障碍,就不是目前的知识可以进行合理的推断了。但至少在动物实验真的成功之前,任何涉及到人类换头的新闻,只能是一个噱头。
有正在研究呢,但都不成功!难题是大脑缺氧只要十几秒就会死亡,如何在手术中保持大脑不死的难题,普通的组织器官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活输十分钟或几个小时,但大脑必须一致保持活性。
无论是哪种器官移植,以及无论是什么医疗手段和技术,都需要有适应症,即评估治疗手段和技术是否适用于患者的病症,核心便是是否安全和遵循黄金原则及次优原则。例如,现在心脏移植的适应症是:终末期心力衰竭,经系统的内科治疗或常规外科手术均无法使其治愈。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预测寿命达到1年的可能性小于50%。可以看出,直到现在,包括心脏和其他器官移植等手术也不是治疗疾病的第一选择,而是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换头术的适应症是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很有可能是,没有适应症。即没有适宜的病人和疾病可以做这样的手术,因为头颅移植完全不同于其他器官移植,断头之后就是死亡。这比起之前的任何疾病来,都是最次选择,而非最优和次优选择。不进行换头术,病人还不会死亡,但一切下头颅,就可能马上死亡。与其他器官移植后还可以保存几小时到几天相比,大脑一移除并缺血5分钟以上,就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和死亡。
两年前,卡纳韦罗及其首位志愿者——俄罗斯男子瓦列里·斯皮里多诺夫共同向众人宣布,他们将进行世界上首例换头手术。斯皮里多诺夫患的是运动神经元和肌肉逐渐退化的先天性脊髓肌肉萎缩症,最终会因无法呼吸而死亡。但是,斯皮里多诺夫随后变卦了,称将采取传统疗法改善自己的肌肉萎缩症状。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病不是换头术的适应症,不换头还可以多活几年,但一换头就可能马上死。
医学的发展就是在不断争议中前进,例如最初的肾移植、心脏移植都受到批评,但后来还是成功了。也许,坚持换头术的医生们给出的理由是充分的,但细究起来,似乎还是缺少足够的说服力。姑且不论头颅移植后个体的身份认定问题,术前的伦理和安全评估就是一个不容绕过的关口。即便现在不可能获得社会和公众的理解,但至少要获得伦理审查委员会的采信,才有可能批准这样的手术。
换头术如果是真正造福于人的科学研究,那它当然可以实验,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但是,脱离了人文价值的科学也并非什么好事,正如甘地所说,没有人性的科学将毁灭人类。所以,换头术既得说服伦理审查委员会的专业人员,还得说服公众。
学术上的东西要应用到临床实践中,有很长的路要走。无数次的推理验证、实验,就算技术和设备都达标,还需要法律法规的支持才行。换头绝对不等同于器官移植,所以当个稀罕事关注一下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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